时间回到2021年5月20日，以“AYAYI”为代号的账号在各类社交平台开号发图。很快，这张带着光影的“个人形象图”迅速以“神图”的姿态开始传播。

尤其是在小红书。截止今日，AYAYI的第一张图已经收获了超过9万次点赞和1.2万收藏，赞藏比惊人。用户们在下面留言主要分为两种：感叹“实在太好看”，疑问“是否为AI”。

紧接着，一方面，不同平台的用户开始了围绕AYAYI的作画、仿妆等二次创作；另一方面，在呼声中，AYAYI悄然入驻抖音，“扩圈”路径持续。

在仍有用户将信将疑，仍在讨论“又像AI又像真人”之际，AYAYI的身份在行业当中浮出水面：作为燃麦科技推出的第一款Metahuman“产品”，AYAYI的出现填补了国内在这一领域的空白。作为用Unreal引擎造出来的足够拟真的形象，其应用空间和商业前景，也正在被打开想象力。

首先需要弄清楚的问题是：什么是Metahuman（超写实数字人）？它和行业中保持着热度的“虚拟偶像”概念的异同在何处？与最近热潮的Metaverse（元宇宙）又有什么关系？

用最通俗的视角来看，以AYAYI为代表的“超写实数字人”，是通过技术合成、尽可能贴合真人的“虚拟形象”，从诞生之日起，它就绕开了“二维”、“卡通”等只属于现行“虚拟偶像”概念的特点，而在“未来将至”的元宇宙领域，Metahuman更可能成为人群与场景链接的最新工具。

随着AYAYI的爆火，大量商家也似乎看到了商机，为什么不能用数字人代替真人主播呢？省钱，成本比请博主探店低很多。

在午夜的直播间，一位女主播仍在引导用户购买团购券。她是王力餐饮店的主播，通过数字化人工智能技术购买并使用了一年的数字人身份。

初始阶段，王力对这个新雇员感到非常满意，然而现在他对数字人的表现感到失望和困惑。数字人公司声称可以全天候循环直播，但实际情况却是账号经常被平台封禁，维权也无法联系销售人员。许多商家和王力一样抱怨称，他们所使用的数字人直播账号经常被平台判定为违规并被封禁，导致售后难以进行。

去年末，润米咨询创始人刘润等财经大V曝光了使用数字人分身的现象，引发了虚拟数字人在市场上的迅速升温。今年国内市场上出现了所谓的“百模大战”，低成本的数字人分身迅速成为炙手可热的财富经。每到深夜，打开主流社交媒体平台（如抖音、淘宝、快手、视频号、京东、拼多多），都会看到大量数字人坚守在直播间。

然而，在近几个月中，关于数字人的质疑声越来越多，包括效果不真实、市场混乱、不透明的价格等问题，平台也在加强对数字人的监管。例如，抖音于5月9日发布了《抖音关于人工智能生成内容的平台规范暨行业倡议（以下简称数字人行业倡议）》，目前其他平台尚未跟进。抖音的规范倡议引起了该行业的广泛讨论。一位接近抖音运营的人士周一路表示，这意味着抖音明确开放了人工智能生成的图片、视频以及相关的虚拟人直播，也意味着数字人将受到更多的监管。

抖音此举之所以率先出台规范，一方面是因为抖音上使用数字人的现象最为盛行，与此同时，数字人直播对抖音商业的贡献并不大。举例来说，抖音的兴趣电商主打的是情感和随机性，而数字人无法与真人相比。众所周知的数字人身份有两种类型，一种是虚拟偶像（如虚拟偶像洛天依、虚拟博主AYAYI），另一种是功能性数字人（如数字银行的数字人客服）。

作为当前人工智能生成内容中最容易应用和变现的领域，数字人引发了许多人的兴趣，但是容易踩到许多数字人坑。

"这是预先录制好的视频”，王力将数字人直播的视频发到几个行业群里请教，有人告诉他这个事实。

随着数字人席卷各大直播间，“封禁潮”也同时发生。根据多位受访者的说法，录播是目前数字人直播最容易遭遇的问题之一。因为市场上的录播数字人相当普遍，它们成本更低、技术相对较落后，只需要编写好脚本并录入相应的软件，让“数字人”按照脚本生成视频，在直播时播放视频即可。

据一位数字人代理公司负责人张现介绍，“最早尝试数字人直播技术的商家中，很多人都被录播坑了。”他表示，很多商家之前没有直播经验，对平台规则不熟悉，但对数字人非常感兴趣，耗费大量资金从代理商那里购买了一款录制好的数字人视频，但很容易遭到封禁。实际上，无论是真人还是数字人，在抖音和淘宝直播中都受到严厉打击。直播平台运营人士宋欣鑫表示，平台要求直播时根据实况做出实时反应，但录播做不到这一点。抖音的《数字人行业倡议》中提到，数字人直播必须由真人驱动进行实时互动，不允许完全由人工智能驱动进行互动。

51数字人创始人陈鸿说，“如果直播内容长时间重复，或者一套直播话术短时间内重复使用，都有可能被认定为录播并被封禁。”“撞脸”也可能被平台识别为录播，并提高封号的风险。周一路称：“如果你在好几个账号上看到使用的是同一个数字人，那很有可能是同一个数字人模特。”这对用户体验影响很大，因为理论上同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多个直播间，并且发表不同的内容。AI领域创业者高丛表示，制作出足够逼真、在现场产生冲击的数字分身，例如刘润，成本高达百万元以上，而大多数中小企业只能承担百元或千元级别的数字人，很多人都选择公用模特，这很容易导致撞脸或声音相似。

目前，数字人的产品模式可以分为公用模特、主播定制和源码系统，价格从百元到几万元不等，主要差距在于形象和声音的真实程度。